2013年10月2日 星期三

哈佛女校長演講:在醒著的時間里,追求你認為最有意義的

哈佛女校長演講:在醒著的時間里,追求你認為最有意義的


記住我們對你們寄予的厚望,就算你們覺得它們不可能實現,也要記住,它們至關重要,是你們人生的北極星,會指引你們到達對自己和世界都有意義的彼岸。你們生活的意義要由你們自己創造。 


這所備受尊崇的學校歷來好學求知,所以你們期待我的演講能傳授永恆的智慧。我站在這個講壇上,穿得像個清教徒牧師——這身打扮也許會把很多我的前任嚇壞,還可能會讓其中一些人重新投身於消滅女巫的事業中去,讓英克利斯和考特恩父子出現在如今的“泡沫派對”上。
但現在,我在台上,你們在底下,這是一個屬於真理、追求真理的時刻。
你們已經求學四年,而我當校長還不到一年;你們認識三任校長,我只認識一個班的大四學生。所以,智慧從何談起呢?也許你們才是應該傳授智慧的人。
或許我們可以互換一下角色,用哈佛法學院教授們隨機點名提問的方式,讓我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回答你們的問題。讓我們把這個畢業典禮想像成一個問答式環節,你們是提問者。 “福斯特校長,生活的意義是什麼?我們在哈佛苦讀四年是為了什麼?福斯特校長,從你四十年前大學畢業到現在,你肯定學到了不少東西吧?”(四十年了。我可以大聲承認這個時間,因為我生活的每一個細節——當然包括我獲得布爾茅爾學位的年份——現在好像都能公開查到。但請注意,當時我在班裡還算歲數小的。)
可以這麼說,在過去的一年裡,你們一直在提出問題讓我回答,只不過你們把提問範圍限定得比較小。
我也一直在思考應該怎樣回答,還有你們提問的動機,這是我更感興趣的。
其實,從我與校委會見面時起,就一直被問到這些問題,當時是2007年冬天,我的任命才宣布不久。此後日漸頻繁,我在柯克蘭樓吃午飯,我在萊弗里特樓吃晚飯,在我專門會見學生的工作時段,甚至我在國外遇見畢業生的時候,都會被問到這些問題。你們問我的第一件事不是問課程,不是教師輔導,不是教師的聯繫方式,也不是學生學習生活的空間。實際上,甚至不是酒精限制政策。
你們反復問我的是:“為什麼我們很多人都去了華爾街?為什麼我們哈佛畢業生中,有那麼多人進入金融、諮詢行業和投資銀行?”
要思考並回答這個問題,有很多方式。比如威利-薩頓式的。當他被問及為什麼要搶銀行時,他回答:“因為那兒有錢。”你們中很多人都在經濟學課上見過克勞迪婭-戈爾丁和拉里-卡茨兩位教授,根據他們從70年代以來對學生擇業的研究,得出的結論大同小異。
他們發現,值得注意的是,雖然金融行業有極高的金錢回報,還是有很多學生選擇了其它工作。
確實如此,你們中有37個人已經和“為美國而教”簽約;有一個會去跳探戈,去阿根廷研究舞蹈療法;還有一個將投身於肯尼亞的農業發展;一個拿了數學榮譽學位的人要去研究詩歌;另一個要去美國空軍受訓當飛行員;還有一個要與乳癌作鬥爭。你們中有很多人會去讀法律、醫學、或其他研究生。但是,絕大多數人選擇了金融和諮詢,這與戈爾丁和卡茨的調查結果不謀而合。 《克里姆森報》對去年的畢業班作了調查,結果表明,參加工作的人中,58%的男生和43%的女生做出了上述選擇。
雖然今年經濟不景氣,這個數字還是達到了39%。
高額的薪水、幾乎難以拒絕的招聘方、能與朋友一起在紐約工作、享受生活,以及有趣的工作——有很多種理由可以解釋這些選擇。你們中的一些人本來就決定過這樣子的生活,至少在一兩年之內是這樣。另一些人則認為先要利己才能利人。
但是,你們還是問我,為什麼要走這條路。
在某種程度上,我覺得自己更關心的是你們為什麼問這些問題,而不是給出答案。如果戈爾丁和卡茨教授的結論是正確的;如果金融行業的確就是“理性的選擇”,那麼你們為什麼還是不停地問我這個問題呢?為什麼這個看似理性的選擇,會讓你們許多人覺得難以理解、不盡合理,甚至在某種意義上是出於被迫或必須,而非自願呢?
為什麼這個問題會困擾你們這麼多人呢?
我認為,你們問我的其實是生活的意義,只不過你們提出的問題是經過偽裝的——提問角度是高級職業選擇中可觀察、可度量的現象,而不是抽象的、難以理解的、令人尷尬的形而上學範疇。 “生活的意義”——是個大大的問題——又是老生常談——把它看成蒙提派森的某部電影的諷刺標題或者某一集《辛普森一家》的主題就
容易回答,但是當作蘊含嚴肅意義的話題就把問題複雜化了。
但是,暫時拋開我們哈佛人自以為是的圓滑、沉著和無懈可擊,試著探尋一下你們問題的答案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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